在人海中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
七百萬人,在當中,有多少的能做你的知己?連做你的過客也不容易

能做到你此生的知已,相信在這人海中必定有種連結把我們連在一
起。

2014年10月26日 星期日

假如

  躺在床上的戴子瑩,靜靜地低泣著。

  她身上僅餘的蕾絲花邊內衣,胸罩不鬆不緊地襯托出那豐滿的胸部,隱隱約約透露出那玲瓏浮凸的好身材。
  
  輕撫着身旁的枕頭,慢慢感受枕上殘留的體溫,細細呼吸著「他」殘餘的氣息。

  戴子瑩從床上起來,慢慢走向主人房的浴室。

  她對男友方子明說:「假如⋯⋯先別答我,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嗎?」

  方子明,一個深得女性歡心的情場殺手,對待女人可說是比任何男性也要溫柔體貼,輕言軟語讓所有女性風情萬種地倒在他的懷中,為何今天這個挑逗性極高的女子無法令他擁進懷中?

  「不看電影,那吃夜宵嗎?我肚子餓了⋯⋯」

  方子明還是一動也不動靜靜躺在浴缸裏頭,在這環境中帶來一種詭異的沉默。

  「你看過了這本《假如愛情可以回頭》嗎?」戴子瑩從雜亂無章的洗手台櫃子裏取出一本書,問。

  「我知道你一定沒有看過,因為是我從你的書櫃中取出來,書的封套還沒拆開。」戴子瑩不斷在自言自語,好像從沒要方子明回答她。

  「假如,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假如』。」

 「假如⋯⋯你沒有悔婚,假如剛才我亦沒有把你推倒,又假如你的頭沒有剛好撞在水龍頭上,我們還會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嗎?」

空氣,頓時停頓了。
⋯⋯
⋯⋯
⋯⋯
⋯⋯
⋯⋯
⋯⋯

突然,方子明說話了。

  「婊子,你真的這麼想我死嗎?」

方子明冷笑。

  戴子瑩的眼神突然變得如此凌厲可怖:「假如我真的殺了你,現在我又會如何?」

  方子明覺得戴子瑩簡直是瘋了,他走向浴室門口,準備旋開門柄離開,殊不知⋯⋯
⋯⋯
⋯⋯
⋯⋯
⋯⋯
⋯⋯

  門反鎖了。

2014年7月14日 星期一

逝去的,似水年華

  這是一個簡短的故事,悼念我們的那些年。

  「鈴!鈴!」
「媽!快點來聽電話,找妳的。」女兒說道。

  阿拓走了,一家四口遇上車禍。
  這些年間,我們都五十多歲了,一群中學同學,四十多年的日子過去還保持聯絡都是因為他。如今,一群舊同學就在山頂為他舉辦一個追思會。

  坐在梳妝台之前,審視一番自己的容顏。青春過了三十載,彼此都不再年輕。看着帶著皺褶的眼角,魚尾紋彷彿訴說著被歲月蹂躪的痕跡。

  「敬阿拓。」
  坐在席間的伙伴,很多都是從外國趕回來的夥伴。畢業三十多年,香城,就和我們的青春一樣人面桃花。

  映入眼簾的盡是那些嬉皮笑臉熱血青春。鎖上教室的門要老師買甜筒才肯上課、把聖誕裝飾掛在教師桌前老師坐下後扔下來,我們經歷很多很多。

  結束了追思會,彼此又在回到紅磚校園。桃花依舊,人面全非,我們都懷念那些年的青春。

後記:
我們的青春,是怎樣的?

2014年6月23日 星期一

戀愛限定(二)

一切一切,都只是夢。
承諾很美,但誓言已淡。

『我不愛你了,找過第二個更愛你的人吧。』
丟下這句說話後,他走了,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曾經不斷到你班房找人聊天,暗中偷望他,才發現他已愛上了別人。

沒關係的,忘記他吧。

這段時間,我不斷到處結識新朋友,就是設法忘記他,但我做不到。
你知道嗎?因為他我曾經想過自殺。

~~~

2014年6月2日 星期一

維多利亞海港旁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夜也將來了。在維港的海邊坐出一個孤獨的老年人,也彷彿為太陽和他的生命即將逝去而嘆息。
  天空不是藍的,而是一片灰,只剩下太陽僅餘的一點光輝,但也只是唯一的生命氣息。
  海也不是藍色的海,只因它已經充斥着人因不負責任扔下的垃圾、汽水罐、膠瓶,在海邊浮浮沉沉,沖也沖不去。
  時間又逝去了一點,我們的太陽卻在海的水平線展現了最偉大,最絢爛的光芒!剎那間,太陽好似想告訴我:不要因生命的即將逝去而衰傷,要為生命留下最美麗的回憶,留下光輝歲月。
  殘留的太陽雖然美麗,但也終會離去。夕陽把海面映成血紅、橙紅色,漸漸逝去在海邊,等待明日的重生。

2014年4月24日 星期四

戀愛限定(一)

「分手吧。分手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嗎?」看着手機屏這行文字,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我們的相戀,為期一個夏天。暑假來臨,我們決定在一起,現在,夏天悄悄地走了,我們也分開了。

~~~

回想起他向我表白那天,是妹妹的生日。七月十五,仲夏。
我們之間無數的誓言,說的那時信誓旦旦,但最後沒有一個實行過。
那時沒空約會,我們通過電話和訊息聯繫。

~~~

智能手機有個好處,提供了許多生動有趣的表情符號給我們互相傳達心意。

『送三百六十五顆心給妳,代表著我的心,愛妳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時刻都深愛着妳,我愛妳。』一直望着電話的屏幕,會心微笑。

『長大後,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妻子!』 甜言蜜語,數也數不盡。

~~~

2014年2月22日 星期六

水果,總是吃不完。

一梳香蕉最後兩條例牌長滿點點屍班;
$10 三個橙永遠有一個忘記吃,
硬生生變乾;
蘋果買回來已暗暗撞傷,
瘀痕愈發愈大;

一股衰敗的味道。

2014年2月19日 星期三

如癡如醉。

時光流轉在從前
深情永久不會變 
回頭看曾經一切
感動遺留眷戀間
相識如似夢一場。

2014年1月31日 星期五

失去(一)

我們總是自以為是的去抓緊一切。無可避免地,時間總會逝去,我們必須經歷失去的滋味,不論是錐心的痛,或是無關痛癢的。

失去的痛苦能令你變得麻木,一切事物都了無生趣,皆因你已失去對人對事的熱情,從前那顆熱烘烘的心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年,我二十五歲。以高材生資力讀畢社會大學的 MTP學士,以前可算是挺不錯甚至上等的成績;
但現在,我只能做一個普通的文書,等待有金錢才能修讀碩士學位,生活枯燥無味。

在機緣巧合之下,友人送了我一張機票,他本來想去旅遊散心,但母親突然受傷入院,不想浪費機票所以要我去,去韓國。而我也老實不客氣收下免費機票了。朋友並沒有在韓國約酒店,只是拜託了親戚的朋友去他那兒住個數天。

下機以後在接機大堂,幾經周折我終於看到寫著我名字的名牌了,高舉著名牌的是一位看起來年齡跟我差不多的男孩,黝黑的皮膚,充滿靈性的大眼睛。「你好,我叫阿拓,木村拓哉的那個拓,請多多指教!」阿哉很高興的和我握了握手。

「請多多指教,我就是黃磊蕾,請叫我阿蕾。」我報以微笑。

2014年1月29日 星期三

幸福

幸福是什麼?

幸福就像尾巴,
你追著它就會帶你不停繞圈,
你停下來又會一動不動站在你身後,
你不理會向前邁步它便會尾隨著你。

2014年1月13日 星期一

檸檬茶

   童年就像一杯酸甜交加的檸檬茶,有時會令我嘗到微酸的滋味,又有時會讓我展露燦爛的笑容,沁人心脾。
 
   還記得那年是我在幼稚園的第一年,那個夏天。「媽,為什麼我沒法在七、八月份回學校上課?我很掛念我的同學!」童孩的天真使母親不禁微笑,畢竟自己的女兒還不明白暑假的原意是讓老師和學生們休息,甚至去外地旅遊,去散心、玩耍。看見母親露出臉頰兩旁的酒窩,我也不禁發出了銀鈴般的清脆笑聲,我的心,也好像糖漿一樣,溶進了我那多姿多彩、繽紛燦爛的童年,一杯加了糖漿的檸檬茶。
  
   哥哥和我手牽手,看著父親在手術室前焦急地來回踱步,我帶領哥哥替母親祈禱。母親總是一點耐性也沒有,結果差點就讓自己丟了小命!我已忘了我那時有多大了,大概是小學二年級左右。馬路如虎口,大人是這樣教導我們的,但母親在過馬路時總是做不到,沒等到綠色人偶她便開步走了。就這樣,二年級的某天夏日一輛大巴士碰到母親。一碰,父親的心便疼了,而我們的心,也像被勺子搗破的檸檬片,把一點一滴的苦澀化進我的童年,那杯檸檬茶。 
 
   炎炎夏日,我坐在茶餐廳享受著涼快的空調,呷了一口層次豐富的冰爽檸檬茶,靜靜細味那些夏天的味道。

消逝

是誰 
消耗了天邊的一切?

呼的一聲 
雲朵兒落下了
小孩成大人了

夢想 
也通通變成了事實。




2014年1月10日 星期五

追尋

追尋,一個夢中的身影, 
一半癡迷一半清醒,一半徬徨一半沉醉。 習慣了在你的思念裡屏息, 習慣了掌中落葉芬飛,柔軟輕盈。
 心底那份柔情,任性而張揚,軟弱而安靜。

圖片來源: David Pun

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情詩

在那微涼的雨夜
你的髮梢沾著雨點
輕聲說:
「喜歡妳!」
世界從此漫著溫暖的花海

從前的我,
不懂愛的香氣
但你卻用原稿紙盛載起來
讓我看見關懷和珍惜的意味

感謝你
陪我一起渡過懶散的星期六
牽我手
走過充滿笑聲與淚水的人生

感謝你
滋潤了我的生命
真幸運
能被你在背後看著

我就是你的全部世界。

2014年1月6日 星期一

成人童話---一直忘記了的幸福

「請凝視著鏡子,好好地享受妳的美滿人生!」白衣天使笑著。我按著電話中「笑容可掬」一按鈕,展露出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白衣天使疑惑了:「其實妳那麼漂亮,實在不需要安裝這裝置啊?」

「在這時代,漂亮的容顏還不夠的,畢竟再多美,還會變成逝去的似水年華。」我似笑非笑,拿起包包,然後走掉。

  公元2100年,我將三十三歲。適婚年齡早已過了,但我還是找不到意中人。然後我就安裝了它,<笑顔忘れたまま苦しむ---一直忘記了的笑容>, beta 5205354 控制表情裝置,使用者能在智能手機下載程式後隨心所欲的選擇自己超過一萬八千多種表情和微表情,可說是一眾上班族在煩人的職場中打滾的最佳武器。

  我坐在公園的涼椅上,拿起電話,按了「期待」。

  「小姐,能請妳喝杯酒嗎?」有位剛下班的「四眼男」邀約。我按了「坦白」:「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他壓根兒不是我的目標,表情控制裝置果然很好用。

  不過,安裝這裝置是犯法的,理由是每個人最後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虛偽地生活著。坐在 Laca Ages 裏頭,我孤單的喝著蘋果馬天尼,但已暗地裏,再次按了「期待」。

  「枝筣,很久沒見了!」在我面前搭訕的這位先生,是我大學的師兄,他叫健風。我立刻按了「甜蜜」,展露了像白癡一樣的笑容。

  在閒談中,我逐漸覺得我不再被表情裝置控制著,反而像是我自己主宰回我自己的表情,我漸漸有了戀愛的感覺。
  
  「今晚真的很快樂。」我搖晃著雙腿。我和他又坐在公園的涼椅上。

  「聽到妳不少事情,我想我也要告訴妳一些關於我的事。我是從事揭發一些人非法使用一種控制表情裝置,而這裏附近的探測器探測到有人正在使用」,師兄說。

  我的眼淚傾瀉而下,一發不可收拾。我只能不停哭,不停哭。

  一年後。

  我坐在床前,望著我和健風師兄幸福滿瀉的結婚照,回想起當初他選擇不舉發我而是帶我去摘下控制表情裝置,然後再向我求婚是因為他說過,他從來沒有看過安裝了控制表情裝置的人會哭得那麼厲害。

  我想,難道我們可以在一起是靠那表情裝置?

  我展露出白癡般的傻笑。